吻,玫瑰与死(弃稿)





“波尔茨。地狱里,会是什么样一番光景呢?”



一天早晨,波尔茨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,在与地狱诸神的狂欢开始之前。她收到了一封来自D国的信件,里面写道;

“黛娅已死。明日葬,介于旧情,特此通报。伊洛尔”

波尔茨仔细地将这封信读了两遍,她记得这个名字,它属于一个在平安夜里为他整理好围巾的女孩。这说明不了什么,最多只能算是世间又少了一个美丽的灵魂。但最冷漠的莫过于世间,在这之后她又能影响谁的人生呢?想到这里,波尔茨忽然不明白了。

她自认为是这世间少有的智者之一。年纪不大,却早已提前掌握了半个世界的秘密。她本该是B国的贵族,却因为某些不可避免的原因流落至此。记得初次来到D国时正巧碰上了阴晴不定的四月,以至于每当有人让她介绍这个国家时,她便会这样说道:“那是个被乌云与雨构成的悲剧的国度。没有未来,也找不到意义。”“这些人。他们在复活节之际与耶和华一起重生,但同时又在冬日粉碎成一地。”

没有人愿意为此解释什么,又或者说是因为这个时代太过年轻了。所有的事物都以一种不成熟的样貌呈现出来,愚者在民众前惺惺作态,而真正的智者被埋没在人群之中,走向堕落。

人间地狱。她曾经在一本古书中看到过这个词,美得像首诗,饱满的又是露骨的。透露出来的绝望感在所有人的心里滋生着,成了难以控制剧毒。

波尔茨停止了思考,将信件放在一边,沉默地望着窗外那丛枯死的玫瑰。她不喜欢花,这是上一年黛娅留下的。在经历完一整年的变化,它们还是和所有波尔茨曾经种植过的植物那样,不出意料地走向了死亡。

这些都太不幸了。不管是眼前这株枯死的玫瑰,这个和干柴一般的世界,还是黛娅。他们都太不幸了。

寒风呼呼地刮进室内,波尔茨冻得发抖,连忙关上了窗。冬来得太早了,几乎是一夜之间,整个D国就换上了冬装。每到冬天,除了重要节日以外,整个冬日玻尔兹都会缩在那栋小房子里瑟瑟发抖,一步也不想走出家门。

今年的冬来得太早了。玻尔茨在脑子里反反复复思考着这样一句话,她不懂“早”这个字眼到底是什么样的含义,也并不想去明白了。总之,她的春日已死。或许是昨日死的,也或许是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离开了。但她并不觉得难过,她甚至在想,世界上有什么比春日更不幸的呢?死掉了,或许对于这一切而言反而算是解脱吧?

玻尔茨不敢随意评论别人的命运,她认为命运这个词有一种诡异的仪式感,代表着开头也代表着结尾。没有痕迹的影响了某个人的一生。她不敢回忆过去,也不敢看透未来,她将所有的起源都归结于伊洛尔寄过来的这封信。信纸上的文字是那么清晰,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样。她深吸一口气,再一次默读了这段文字:

“黛娅已死。明日葬,介于旧情,特此通报。伊洛尔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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